“太后……你就甘心过这样的日子?”
太后不知他所指何意,“不甘心又如何,与你何干?”
“臣听闻,太后年轻时曾育有一子,本已被册封为太子,奈何当时后宫争宠,你的孩子生了怪病,一命呜呼了。连你自己也受了牵连,终身不得受孕。”
太后并不喜欢被人提起这些卑微过往,“说这些作甚,故意来羞辱哀家的么?劝你还是省省心吧,哀家如今无牵无挂,什么都没了,对你所说之话根本毫不在意。”
“思玄弃你而去,你心中不恨?”
太后觉得可笑,“哀家恨与不恨,与你有什么干系,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费净又道:“你待他如亲子,他说反水便反水,毋庸置疑,你肯定恨得牙痒。”
太后愤恨道:“那又如何,你能替哀家杀了他吗,你能救哀家出去吗,你什么都不能!”
费净道:“自然是不能,我为何要救你出去,对我有什么好处?我只不过是觉得你可怜,同你说几句话罢了。”
太后:“……”
“毕竟你马上就要死了,总要知道你的遗愿是什么。”
太后惊了一惊,“你胡说什么?”
费净露出钢爪来,只在浮光掠影之间,便穿透了太后的胸膛,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托在他掌心,还在噗通跳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