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这些日子总是称病,手下亲信反水之事,也是通过旁人转达才知晓的。
她怒极攻心,吐了几口血,披头散发地要去大殿之上质问柳权贞。谁道慈仪宫外围满了侍卫,她就算插了翅,也出不得。
“这是作甚,哀家是太后,你们不能这么对哀家!”
“让哀家出去!!”
“哀家要见圣上,思玄呢,把思玄给哀家叫来!!”
“你们都听不懂人话吗,去啊,快去啊!!!”
一干奴才侍女在旁边劝慰,这女人哪里听得进去。失势如山倒,还有谁能听她使唤。
就这么浑浑噩噩又过几日,身边下人走的走散的散,只剩几个年迈的在伺候起居。慈仪宫里闹鬼的事又来了,一到夜里,太后便躲在明月殿里,捂在被子中,哪里也不敢去。白日里就在神像前念念叨叨,全然没了往日风采。
有人说,慈仪宫成了冷宫、鬼宅;又有人说,太后得了疯病,乃是瘟疫的后遗症,魔族神药都治不好;还有人说,太后年轻时行不义之事,又长年摄政,搅乱政局,触怒了老天爷,这是因果报应。
“什么冷宫,什么鬼宅?谁在胡说八道?”
“哀家没有疯,哀家好得很。”
“哀家摄政,也不过是圣上能力不足,那叫辅佐,怎能叫摄政!”
“不是……不是……都不是!!!”
伺候的老奴经不起这般疯癫折腾,也经不起闹鬼的恐惧,不出几日,也拾掇拾掇,离开了慈仪宫。
偌大的慈仪宫里,便只剩那孤寡女子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