宵随意的声音缓下来,“你不要去。”
思玄看着他的眼睛,“那你倒是给我个理由啊,又是不能去,又是不要去,人家费净又不是洪水猛兽。他是澎水盟的盟主,我跟着他,必是什么都不缺,有甚不好?”
“因为我喜欢你啊,师尊!”宵随意什么都不想管了,他想拥有这个人,他不想离开他。师尊若是抛弃了他,他没头没脑地做着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,是闲得发慌吗?
他大声道:“我不想看到你和别人亲近,我从见你第一眼起,心里便有了龌龊的念头,什么救命之恩,那不过是我在自欺欺人罢了。我就梦想着有一天,能让你穿上嫁衣,成为我的人。”
宵随意第一次遇到柳权贞,他便觉得这个人长得真好看。虽只是个嫖客,但这么好看的嫖客,便是被他嫖,也是心甘情愿的。
他点了园子里的头牌,那头牌浓妆艳抹,不知道伺候过多少男人,当真配不上他。
宵随意虽还小,在这烟花之地却已待了不少时日,见过很多人,看过很多事,他敢保证,这个青衣男子是个修道者。听说修道之人都爱锄强扶弱,他若是满身伤痕跑出去,是不是就能引起他的注意了。
宵随意从来没回忆过这些上辈子少年时期的小心思,也不知道在玉琼山的夜晚,他有多少次想着柳权贞自我宣泄。
他选择性地遗忘这些不堪,却不知道终有一天,这些不堪会重新占据他的心胸,叫他再也无力抵抗。
思玄赤红着脸,“你说什么,再说一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