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何要这样待我,大可以不管不顾,潇潇洒洒平平安安过一生去。那么在意我的死活作甚,花费那么多精力跟着我作甚?莫说是源于当年的救命之恩,上辈子我从风月之地救下你,只不过是顺手之事,别把我想得那般伟大。除此之外,我与你应是鲜有交集了。你对我情谊这般深,当真叫我觉得不可理解。

你是不是对我有其他企图?”

宵随意坚定地道:“没有什么其他企图。当年你的救命之恩,便是我一切行为的动力。”

思玄看着他说话的样子,觉得不该是这样的,这不是他想要的答复。

“倘若当年救你的人不是我,是洪子虚,或者别人,你还愿意跟着我吗,还会花费心思这般待我吗?”

宵随意没有立刻回答,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。他从来没有设想过这个问题。倘若当年是洪子虚救了自己,他还会在意这个性格古怪独来独往的师叔吗?

思玄看到了他眼神里的犹豫,“罢了,你不要想了,走吧,从今夜开始,你便不要再管我的事了。我如今改名换姓,再也不是你的师尊了。你愿与谁成亲也好,愿给谁效力也好,我都不会再管了。我会择日离开白城,留下了烂摊子你也别管,由它烂去。太后若是派人来找我,你也别掺合,让她疯癫去……”

“那你要去哪儿?”宵随意凝视着他道。

思玄一派散漫,“玉琼山是回不去了,便去浣纱宫吧,费净那厮待我不薄,我去他那蹭吃蹭喝,他必是分外欢迎。”

“你不能去!”宵随意抓住他的手,牢牢扣着。

思玄啼笑皆非,“我为何不能去,怎么,你如今本事大了,我要去哪儿都要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