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玄冷笑一声,“我今日心情不愉,你去找别人喝酒吧。以后别来我朝霞殿,你现在是太后痛恨之人,若是被发现了,我可不好解释。”

“无事,不会被人发现的,即便发现了,我也可以将那人……”

他话还未说完,思玄便飞身离去了。

纸人还在枝头挣扎,叫唤着唯剩的不速之客,“喂喂,费独眼,搭把手,帮我从枝头取下来。”

费净听见声音,却为马上施予援手,他对“独眼”这个称呼可一点都不喜欢。若是思玄这么称呼,他尚且能接受,换作他人他物,他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。

他懒懒散散地往台阶上一座,拔开酒壶木塞,一边灌酒一边瞧着纸人的蠢样,觉得甚是好笑。

“我问你,方才那只纸鹤是怎么回事?”

纸人瞧他悠哉模样,偏生不帮自己,便也不想告诉他,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,小玄玄不是说了么,叫你别来了,你怎么还不走?”

“你不是要我帮你吗?你告诉我今朝发生了什么事,我便将你取下来。”

“将我取下来有那么难吗,竟还要跟我谈条件,怪不得小玄玄不喜欢你。”

费净停下喝酒的动作,语气突然森冷起来:“你说他不喜欢我?你算个什么东西,知道他在想什么?”

“我是他的式神,与他心意相通,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……啊啊啊啊啊,你做什么,你往我身上浇什么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