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帝本就希望将他拉入埋伏,如今他自投罗网,岂不省事?只是这条件……罢了罢了,这厮终究要死,毋须计较。

他哈哈笑了数声,反问:“那倘若输了呢,思玄护卫该当如何?”

思玄道:“任尔宰割。”

“好!”正中小皇帝意,又对众官道:“诸位见证,今日朕与太后及思玄护卫所言,尽皆作数,谁都不得反悔。”

这事虽让几位官员做了见证,却不可大张旗鼓,毕竟此乃皇家丑事,若以讹传讹,可是要治罪的。

宵随意本想早些进宫面圣,却被书婉婉缠住,硬是拉着去集市里挑选布料与首饰。如今这书婉婉使劲打扮自己,走在路上活像一只开屏的孔雀。

宵随意与费净有约,需与书婉婉情爱绵绵,他说出去的话,自然是要做到的。况且宫里宫外都知道他心悦书婉婉,日常腻歪些,也省得被人闲言。

面圣的事儿便这么耽搁了。好不容易得空去宫里,有势悄悄告诉他,“出大事了。”将承恩殿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阐述了一遍。

“思玄当真是这么说的?”宵随意问。

“哪能有假?以他的脾性,他不爱说的话,刀架在他脖子上,他都不会屈服。”

宵随意心道,思玄到底是信任他的,不然也不会主动提出要加入丹霞林的围猎,又假模假样地问:“那……这费净,明明是太后党,为何突然投靠圣上了?”

“这啊,老奴便不知了。不过这人啊,本就是趋利避害之物,此乃天性。以后慈仪宫啊,那厮怕是再也进不去了。”

费净进出这皇宫,本就如探囊取物,进不进得去,可不是由外人说了算的。

路上忽见几个奴才婢女围聚着,在教训一个小婢。那小婢生得娇小,正跪着哭哭啼啼抹泪,说着:“不是我偷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