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净一面喝酒一面同宵随意解释,他颔首指指酒桌对面的座位,“等候多时了,坐吧。”
宵随意有些疑惑:“费宫主每日都在此处等?”
费净叹息道:“以前等的是别人,现在嘛,那位别人生了我的气,我便等你了。”
宵随意特别在意他口说的“别人”,“听说,你与思玄关系要好?”
费净笑笑,“什么思玄,不就是你师尊么,明人不说暗话,况且我们也算老相识了,绕什么弯子。”
如此看门见山,还自称老相识,宵随意自也不愿浪费什么辞藻拐弯抹角客套寒暄。
他在费净对面坐下,直截了当道:“想来你也知晓,我师尊失了忆,对费宫主此前为人一无所知。常人讲君子之交淡如水,不知费宫主这三年来,对我师尊可是君子之行?”
费净望着他,忽地噗嗤笑出来:“肖都尉,我可从没觉得自己是君子。”
瞧宵随意面色不甚好看,又道:“不过啊,这偷鸡摸狗得来的,我亦是不屑的。”
他示意宵随意喝酒,“这酒可是我花了不少工夫和心思弄来的,你不尝尝?”
宵随意向来对酒没什么稀罕,不像师尊,是个嗜酒如命之人。想到师尊,他最是喜爱玉琼山的君莫愁,不知入了深宫,还能不能尝到比君莫愁更令人眷恋的琼浆。
宵随意摇了摇杯盏,酒液晶莹,透着一股浓浓的青叶香味,他觉得分外熟悉,仿佛猜到了什么,忍不住一饮而尽,诧异道:“竟是君莫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