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该如何作答才好,他总不能说自己真不喜欢书婉婉,当时说自己有心上人不过是推脱之词。那书婉婉面上挂不住倒是小事,小皇帝那边必然露馅,小皇帝发怒,安上个欺君之罪,那该如何收场?他总不能不管不顾逃之夭夭,他是为了师尊而来,可不能砸了自己的场子。

太后看着他,书婉婉也在看着他,都在等着他的答复。

宵随意心道罢了罢了,干脆扯谎到底,“太后有所不知,我师出翡翠岛。祖家规矩森严,婚姻一事,需讲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”

太后道:“那有何难,哀家出面,请顶好的媒人,备最厚的聘礼,择日上书府提亲。哀家再赠你一座宅邸,必让你二人体体面面。”

宵随意佯装为难,“若真这般简单也到罢了,偏生我祖家所谓的父母之命,乃是指父母的亲笔赠言,此赠言有祝愿之力,可让欲结连理的二人和和美美,白头偕老。那媒妁之言亦不是普通的媒妁,乃是道行颇深的灵婆根据二人八字得出的批言。若二人八字不合,需先行寻法化解,不可鲁莽成亲,否则轻者伤身,重者丧命。”

他愈说愈来劲,“翡翠岛岛民,无论身在何处,都需受此法制约,若违背,必没有好下场。所以太后美意……我实在无法……”

书婉婉红润的脸颊随着宵随意的胡说八道一阵青一阵白,吓得手掌都冰凉了。

“这世上,怎会有如此不近人情的规矩,叫人匪夷所思。”

太后听着,竟也深信不疑,还颇为担心地问:“哀家方才自说自话替你二人做主,可有触犯了什么禁忌,可会对哀家有什么影响。”

太后贪生,对于这亲事能不能成,更关心自己的命数。

宵随意正色道:“太后是一番好心,神明有灵,亦通人性,不会怪罪。”

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