宵随意不知自己哪时又惹恼了他,这大半夜的,也不像正正经经要来取自己的命,莫不是特地来训斥自己的?

“思玄大人今夜来,所谓何事?”他问。

既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柳权贞,宵随意也暂时只可陪着他演绎了。

思玄道:“我为何来,你心里清楚。”

宵随意被说蒙了,这他怎能清楚。他饶是再了解师尊,也不是他肚里的蛔虫。

思玄观他不说话,“怎么,还要我提醒你?”

“求思玄大人提点。”

思玄愈发气极,随手拿起桌上茶盏,作势要掷,却不知宵随意已设了消音障,怕引来护卫,生生握在掌心中捏碎了,那白瓷茶盏瞬间成了一滩粉末。

宵随意颇为心惊,师尊以前再生气,也没有施力将茶盏捏成齑粉过,这分明是真的触及了底线。

他一时情急,又喊起了师尊,“我若真的做了什么让师尊为难,只要师尊说出来,我立刻改正,绝不再犯。但我如今懵懵懂懂,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何事。”

思玄似乎颇为忌讳“师尊”这二字,忽地移到宵随意面前,举起手来,正欲扇他一巴掌。

“师尊师尊,我不是说了,我不是你师尊,你将我认成别人,还揭了我的面具。你当真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