宵随意的心起伏跌宕,他已难受得生不如死,眼下若要他立刻朝师尊下跪求药,他也是肯的,偏生得来四个字:未带解药。
这这这……这不是成心的么!
“死不了,不过是让他难受一日,明日便自行消退了。”
宵随意已忍耐不住,“思玄大人,不知你这药是何成份,烦请告知,我可回去自行配解药。”
思玄:“忘了。”
“……”
宵随意一下子立起,独脚椅斜摔到地上,思玄如惊弓之鸟,“你作甚,没带便是没带,忘了便是忘了,你做什么都无济于事。”
宵随意拱一拱手,“我没要做什么,只是实在憋得痛苦,欲先行告退,望太后体谅。”
太后瞧他大汗淋漓的,自然是允了,转眼便不见其人影。
她对思玄道:“你啊,今日怎么了,不像你平常做派。”
思玄想起寿宴那晚之事,“此人太过无耻,我不过是给他些颜色瞧瞧。”
太后觉得自己似乎是错过了什么,这肖柳怎么看也与“无耻”二字不搭边,她识人无数,绝不会看错,莫不是思玄有甚奇妙本事,可以瞥见肖柳过往不成?
“到底是何事?”
思玄却道:“他已受罚,此篇揭过,不必深究。”
太后:“……”
宵随意病急乱投医,将锦囊中的丹药胡乱吃了一通,勉强好受了些。
宦官瞧他狼狈模样,问道:“你可是哪里得罪了他,思玄那人睚眦必报,心眼小得很。”
宵随意心道自己到白城以来,同师尊拢共才见了两面,他自认自己未有什么出格的举动,不该惹师尊嫌才是。
莫非师尊是想通过此行径刻意为难自己,赶自己走?他自认聪慧地觉得自己拿捏到了正确的点,师尊定是这般打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