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观玄笑了笑,将高重璟送的那盏风灯挂在门口檐下,撑了撑乾都的场面。
左右少不了排挤一场,总得瞧点顺眼的。
格格不入的排挤日子过了几天,宋观玄正坐在草垛上苦望云霞的时候,监天司的信鸽来了。
干燥的空气中传来展翼声,壮的信鸽钻进邝舒平的营房。
没一会,邝舒平甩着他高马尾出来。两条眉毛拧得很紧,但脸上表情却异样‘友善’。
宋观玄笑了下,站起身来迎接。
邝舒平本来就不爽,看见宋观玄起身朝他笑了笑就更不爽:“你笑什么?”
宋观玄望着信鸽盘旋,随口铺了个台阶给邝舒平下:“邝将军,观玄从未见过强扭的瓜,今日见着觉得开心。”
邝舒平不情不愿地拱手:“小宋大人,你可别讹我。”
宋观玄了然,这信是高重璟寄的。
“乾都来信?”
“是高重璟。”
邝舒平皱着眉头别扭了一阵,再次将宋观玄打量一番,下定决心似的:“咳咳,山上天寒,小宋大人恐怕受不了,吃兔子吗?大野兔。”
宋观玄一愣,目光挪到远处训练场上赤膊操练的士兵身上。大野兔,怎么和高重璟那大石竹有得一比。
他点点头,跟上邝舒平。
听邝舒平语气,像是和高重璟熟络,许是训练场的伴读也说不定。
正想着,两只兔子拎到宋观玄面前。
宋观玄瞥了眼,雄兔脚扑朔,雄兔脚再扑朔。淡淡笑道:“若是有只雌兔,不出几月就能天天吃兔子了。”
邝舒平脸色漆黑,感觉有什么新的知识在他面前飞舞。他挑了两只好看的,还等着宋观玄说不吃可爱兔子,正好回了信说可不是他苛待。
他生硬问到:“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