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观玄险些踩到那双锦靴的后跟,一抬头,撞上高重璟深邃的眸子。
宋观玄眸光一晃,和他的视线微微错开。
院子里没了人,地上的雪也扫得干净。
两人站了些时候,氛围越发古怪。
高重璟盯着宋观玄额角的碎发,蓦地开口:“你怕有人将我害死了?”
这话双向利剑一般,扎着宋观玄,也扎着高重璟的往事。
宋观玄眨了下眼睛,微微松了松目光。
这话真是不知从何接起,他望着院子里的武器架,小声道:“你若出事,整个玉虚观只怕难得善了。”
“玉虚观……”
高重璟念着这三个字吗,他一路都在避开这几个字。似乎只要不提,也想不起上辈子的宋观玄做了怎样的事。
宋观玄垂着头,虽有高承安的事情在前,高重璟到底是想不到这一层的。
从前他在皇宫里遭的那些磨人手段,现在想起荷花池的事情,竟然觉得平平无奇。
宋观玄攥着衣摆,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。他自嘲地笑了下,我也是活该。
他抬眸看着高重璟,千头万绪无处可说。
“你到底怕什么?”高重璟言语温软,询问间没了审讯的意味。
宋观玄默了默,压低声音道:“我怕高歧奉要害你。”
“那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