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等?”高重璟捏了捏他。
宋观玄回身望了眼看不清字迹的匾额,叹道:“我病着,想不了那些了。”
破晓未至,马车默默朝宫中而去。
晃眼半月有余,朝上国师的位置始终空着。
传言留园焚毁,宋观玄病来山倒凶险万分。
朝堂阴郁,新帝阴晴不定,大臣们一日不见宋观玄便一日战战兢兢。
宋观玄在重华殿听到早朝的鼓声,懒懒倚在窗边看花。重华殿的花并不好,移来的也开得懒散。
病是真的,烧了留园也好,让他好有些时间伤心片刻。
宋观玄伸手戳了两下窗台上的信鸽:“越发吃得圆滚了。”
信鸽啾啾两声,腾地飞了出去。
早课,喝药,休息。宋观玄目光随着信鸽远去,眼中茫茫不见任何神采。
高重璟下朝而来,撞见了卫南。
“半月了风寒还没好?”
卫南斟酌着:“风寒早已好全,是他心中郁结那旧疾才似有起势。我的药方改过,心病难医别太勉强他。”
高重璟微微点头,他知道宋观玄虽然一副淡忘尘世的样子坐在重华殿里,但其实心有盘算满心不甘。
他走进重华殿中,宋观玄正趴在桌边。
高重璟顺手拿起披风盖在宋观玄肩头,见他脸色不好,整个人都恹恹的。
“昨夜站在外头看星星,今天舍得进门了?”宋观玄望着院中咳了两声,并不饶人。
高重璟捏了捏他肩头,温声道:“知道了,下次翻窗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