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观玄搬起垒好的盒子,起身将他们搁置到靠里的架格上:“我那时太累了,连着几日没睡大意松了精神,哪知道他连把我埋哪都想得周到。”
高重璟替他在腾挪些位置,想起宋观玄整整三日不省人事也是心惊:“反正他是不愿意。”
宋观玄劝道:“我是真他有些头绪要去宫外查,我俩一起少些麻烦。你替我劝劝他,就说我养得好很多不会再吓他了。”
“我劝过,他问我你要是又病倒怎么办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把我说服了。”高重璟挪开视线:“所以我是来劝你的,你能给的方便我也能给,不如我去。我小心铺好路,不让人参我就好。”
安静的屋里回荡起宋观玄的轻笑:“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劝服。”
“孟知言说得在理,你玉虚观的事情也看着,朝中的事情也看着,又去牵挂许生平严回春他们……我看你好不容易养好点气色,总不忍心。”高重璟越说声音越低,沉稳中竟然有些幽怨。
宋观玄听得古怪:“你不是也去管邝舒平去了?”
“那不一样,他打算从邝家彻底出来。”高重璟说起这事突然正色:“我的意思不如干脆更迭,邝老将军年纪也大了。我替他联络着纪安斌,到时……”
宋观玄一脸惊讶:“你真是,你真是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宋观玄似笑非笑,表情十分复杂:“他总不能答应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