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窗前数着檐角铜铃的声音,呆得有些困倦。
严回春的话绕在心头,许生平的话也绕在心头。数月了,宋观玄依旧举棋不定。朝上高重璟近来行事利落,与他相得益彰。
本是顺风顺水的事情,韬光养晦的高歧奉把这份闪烁衬托得有些碍眼。于是玉虚观也好国师也好,在朝中的成了高歧奉一派制衡高重璟的选择。
宋观玄点了茶水在桌上描着玉虚观几个字,看着发呆许久。小声道:“先有玉虚观,再有东凌,这话传在乾都不好听。难办难办,高重璟呢?”
院里簌簌响过枝叶摇动声,片刻后,高重璟捧着些许锦盒从前院来。
“看什么呢?他们送你的。”锦盒隔着窗户递到桌上,高重璟绕进屋里,在宋观玄身侧坐下。
“这是谁敢让我们殿下代劳?”
“这是我们恩师顾衍的。”高重璟咚咚点了点其中一只绛色锦盒,揭开盒盖里头躺着本全新的乾都小兔子图册。
哗,又一只盒子推到宋观玄面前:“这是你的好同僚解天机的……”
里头是块玉璧,宋观玄拿起来对着阳光照了照,不知解家家底到底多厚。
盒子逐个拆过后,高重璟摸出封别扭书信:“这是孟知言的贺信,他说与你最近多有求助不变赠与,所以送你几句吉言。”
宋观玄接过封着金粉红纸的信封,扫过里面洋洋洒洒的贺言,夹进顾衍送的书里:“说起来孟知言快要将宫里那些藏书阁里里外外翻个遍,要不我还是过去和他一道看几天吧。”
高重璟将锦盒垒起来:“我也是这么问他的。他不同意,好像是三月里你在阁楼上晕过去的事情把他吓得不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