咻——
箭羽朝着那人飞出,凌空击中信鸽,被他逃了。
高重璟冷笑,连他身上的生死都看不出来,什么破天师也敢穿宋观玄的衣服。正沉思间,似乎听见营帐方向的惊呼声。
乾都,夜色愈沉。
马车穿过寂寂街巷直朝乾都西门而去。
邝舒平在马车里坐得和宋观玄隔着楚河汉界一般,几乎要嵌进车壁。
宋观玄换了玉虚观的羽衣,简中带繁十分轻便。先敬罗衣后敬人,他不打算每个驿站都解释。
“信使都是训练多年身体康健之人,你可想好了。”
宋观玄只是一句:“我不去,高重璟难解困境。”
邝舒平面露难色,再次问道:“我和你一起去?”
宋观玄睨着邝舒平:“那你是不打算回来了?”
邝舒平哑口无言,手边的药箱里塞着严回春太医院的袍子。他看宋观玄这身玉虚观的服制扁扁嘴,这样骑马过去再好看的衣服也要糟蹋完。
“你打算回来吗?”
“当然。”
马车自出宫后换过,穿过城门疾驰着朝城外驿站而去。宋观玄没有心情照顾邝舒平的不安,心里记挂着高重璟这四天来到底如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