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人你都不放心?”
宋观玄托腮望着乾都观前的灯火,夜风吹得喉头发痒,他往高重璟身侧藏了藏:“放心的人有一个已然不容易了。”
“我觉得他在乾都,看起来并不怎么适应。”高重璟措辞谨慎。
“不合适的是他,又不是你。”宋观玄微微挑眉,听得高重璟忽然和常行江几分相似的说话方式:“常行江你也吃醋?”
“玉虚观要从你这里分走一点,乾都观也要从你这里分走一点。”
这模样和那天说高遥风全然不同,宋观玄心中推动:“那上次高遥风……你是怕我选别人做这天命?”
高重璟慌忙矢口否认:“没有。”
“天命是不可改的。”
宋观玄道,他微微探身就能看城楼下的影子。这是西宫门,他就死在这个宫门角落,一剑穿心死了好久也没死透。
高重璟默默,天命没往心里去,又听见宋观玄问他。
“你什么时候开始想逃的?”
“嗯?!你怎么知道?”高重璟对宋观玄那句带他逃走丝毫不怀疑,意外这条逃奔的路是宋观玄选给他圆梦的:“小时候看书上课那会吧,我现在不想逃了。”
“我想你小时候常常迟到,只等着训练场上放风,看起来会是想逃课的样子。”宋观玄收回目光,有些倦了似的靠在高重璟身上:“我没这么逃过,如今也觉得有意思,小时候逃起来定然是趣味无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