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。”高重璟声音又沉又缓:“我想归束玉虚观的道条,让他们不准觊觎掌教的风姿。”
宋观玄摸了摸自己衣襟上的交叠,侧身未成又被拽回:“我还不是掌教,你就说这胡话了。”
“我听见了,你让常行江到乾都观,岂不是要做掌教了?”
宋观玄越发疑惑,从前常行江并未来过乾都观,更不曾在此坐镇。不过自己确实在到了乾都后,一手扫清了观里反对的声音,只是这事高重璟哪里知道……
他当高重璟不安,于是许诺道“乾都观会是你的乾都观。”
“不要紧。”高重璟话音利落。
“嗯?”宋观玄一顿,全然不知他自己眼里也只映着高重璟的样子。
“你想要什么样的乾都观,自然就有什么样的乾都观。”高重璟伸手抓住宋观玄的手臂,朝自己的方向猛然一带。
宋观玄猝不及防摔进温热的怀抱里,高重璟下巴抵着他肩窝,气息在他耳垂边扫过。
高重璟似要将他揉进怀中一般,声音低沉微哑:“那你……想要什么样的我呢?”
热意在耳廓攀升,宋观玄心中如同宫铃响动。他耳朵顿时通红,一直蔓延到脖颈。
吱呀——
只听见门响一声。
“听说殿下饮酒,醒酒汤我……”
常行江手上醒酒汤太满,步子也随之细碎。
绕过屏风抬眼一看两人正拿着信折较劲,自觉将托盘搁在方桌上。
高重璟:“……”
平时多的是不敢问的话,回回都有常行江打断的身影。玉虚观也是,到了乾都还是。
宋观玄看着高重璟远去的背影:“你要将他气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