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句没提他,并非是要逃离他身侧的求助信。
梁善渊玉骨白净的一双手捋着书信,将信捋成原样,微弯眉目交还过去。
听澜怔愣愣的,收好信件,视线刚因收纳信件而一垂,又猛地抬起来,似是生怕眼前的梁善渊如一道青烟般消失不见。
梁善渊百无聊赖的抬起一双内勾外翘的眸子,他今日依旧一身白衣,墨发半束,周身似净水般沉静,“她与她父皇母后十分亲近。”
话音肯定,听澜望着他,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与圣人一般,与纳灵皇后十分亲近。”
“皇后只她一个?”
“是,但还收养一子在膝下。”
梁善渊“嗯”了声。
他似是忽然想起些什么,眉眼染几分笑意,看的听澜痴痴愣愣。
“公主养过面首么?”
“从没有过。”
“哦,”梁善渊轻轻哼笑一声,“那她可有定婚配?”
“没有的,但我听说,圣人与纳灵皇后最近皆有意南安王世子,长安城贵女都知道,南安王世子心悦三公主。”
梁善渊轻抚白玉镯的指尖一顿,夜色浓沉之下,他面色看不出任何变化,却是唇挑几分哂笑。
“哦。”
此话一落,听澜便觉他要离去,知此一别,恐怕再无机会见他,听澜心中急切,竟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