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妹,不与这老医师多言了,你若不气了,跟我走吧。”
孟秋辞心头比这清晨日头还暖,哪还来的闷气?刚要笑着说句好,许如意却端过她手中符纸水,当即一饮而尽。
“啊——”
医馆里的老医师似是被吓了一跳,这可当真凶狠,为自己证明竟要做到这地步?心中直恐,万不敢再言,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赶紧回了里屋去。
孟秋辞愣怔怔的眨了两下眼,也以为许如意是故意气那老医师,“师兄,你何必做到这地步,我真不气了。”
这符纸水虽只有强身健体之能,但两人都知,味道不好,孟秋辞接过瓷碗,许如意擦下唇沿,
“不是,我真有些不大舒服,对了,听澜姑娘可好些了?”
“还行的,师兄你哪里不舒服啊?”
“师妹,你看你,”许如意对她浅笑,“梁府一案虽多蹊跷,但有辟邪牌,总归晦气不到咱们身上,我只是今日晨起时,眼睛有些不大舒服罢了,好像招了灰尘似的。”
“那许是与当地气候有关,今日回去,要驿站那边炖条鱼吧。”
许如意笑笑,师兄妹二人走了一路,许如意虽有心告知孟秋辞有关花灼不喜梁善渊,欲三日后便与其分道扬镳之事,但师妹一向温和良善,与善渊姑娘也颇有几分投缘,思来想去,还是决定按下不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