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疯子,”花灼骂她都成习惯,“做这么多亏心事!且等着以后老天爷收了你!不是不报时候未到!”
她话音一落,却听脑海中阴德提醒,恐惧之下心头大喜,成一缕幽魂骂书中的梁善渊竟都能增加阴德!善哉善哉!
“杀这么多人!以后你也死!比这些可怜的人和动物死的都惨!你死死死!死死死!”
“你死死死!死!死!”
坐在皇座之上的‘少女’身子一顿,凤眸冷不丁微转,恰巧与围着他乱骂的花灼对上视线。
花灼惊了一惊,却见梁善渊似是也捕捉不到她的位置,瞳仁儿没有聚焦,只微蹙眉心望花灼目前存在的方向,面上竟是比方才看满殿尸身更有几分情绪,摸了下自己的耳垂,端起旁侧小桌上的一爵杨梅酒,径直朝花灼的方向砸了过去。
“啊!”
花灼尖叫一声,捂着脑袋在半空中抱着自己缩起身子,只听那酒爵闷闷摔到地上一具尸首腰背,鲜血之上,更添一片杨梅血红。
竟是直直穿过了自己,没打中。
梁善渊似是也根本没想打中,只是望着花灼方向微弯眉目,似笑非笑的模样,看的花灼就牙痒痒。
“哪来的小鬼作祟,你骂我我又听不见,省省功夫。”
“贱人!”花灼大骂,“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?!你以为你是谁!阎王爷吗?!你是天底下最恶毒最该死的鬼!你死!”
梁善渊虽听不见对面气怒骂了些什么,但能察觉到那片虚无之处的存在越发怒气冲冲,他“哈”一声笑了,单手倚靠着琉璃座,笑望对面虚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