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身有天命,柳先生说,他定能教得好你,待明年开春,还会带着你出宫去历练,不似谢先生一般只能教导你文墨,好孩子,”
女子抱住面前的少年,轻轻拍着少年的后背,“母后知你一向心软慈悲,谢先生走了,你定会难过,可你父皇如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,早已因心教耗空心神,你可知你肩上扛着的重担?”
“儿臣知道的,母后,”
他垂下凤目,花灼望见他眉目间泛出的些微疲累之感。
“儿臣坐于此位,定会为北寒,为黎民百姓尽心竭力,只盼未来心教覆灭,海晏河清。”
“好孩子,”女子似是才想起来,忙问他,“对了,思难今日吃了药没?”
少年摇了摇头,女子朝他浅笑,“正好,你身有弱症,苦苦求药多年无果,这柳先生不仅能文能武,还极擅医学药理,他听了你的弱症后,说想给你看看呢。”
女子侧头,喊旁侧宫人,“你去将柳先生唤来,要他看看思难。”
花灼忽的,心跳得很快。
恍似,有什么极为可怖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。
不要。
不要见那个柳先生。
不要。
不然,你就再也回不去了。
“不要——”
花灼伸手朝着少年的方向一抓,少年似有所感,垂坠的墨发若流墨般一晃,他侧眸望来,眸中是一片澄澈明透,竟四目相对,花灼清楚望见他眸光微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