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梁善渊想不起来,才是对他最好呢?若是回忆本就痛苦,又何必让他再想起从前任何事情?
还不若她暗中寻个究竟,看看这名字与他是否有关联......
“......没事,我看错了,头太晕了。”
花灼的鼻血已经不流了,她将沾了血的帕子拿到手里,心跳不止,头依旧晕,“那是什么东西?”
“是我生前命物,唯一所留,”他轻声道,扶着花灼腰身,望那被摔出去的虎头玩偶,“你点火烧了它,我就会魂飞魄散。”
花灼心下悚然,见那虎头玩偶离烛火如此之近,忙倾身过去飞快将虎头玩偶收进木盒里,她怒不可遏,原来就是这东西,要他上辈子结局一捧阴火魂飞魄散,“你有病?那么重要的东西——!你神经病吧!”
花灼一把将木盒扔他怀里。
梁善渊被砸中胸膛,手里拿着那命物,垂眼亦无言。
花灼头重脚轻,她浑身无力,坐他腿上,见他如此模样,心下,情绪又难言。
他总是如此。
满身落寞,或是给人茕茕孑立之感,平日多是清醒理智,却又偶尔,展露出幼稚心性,对她亲昵缠抱,或多是明里暗里的占有欲,若花灼所作所为不合他心意,他便总是闹别扭。
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闹别扭。
尤其现下穿着给花灼的婚嫁服,较比平日里,更偏向女儿家的柔媚,烛光映照,将他脖颈上戴着的金玉项圈映出金光璀璨的光辉,更显他姿容阴美,雪肤墨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