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灼一向如此。
直白,坦率,认定一件事情,她不想应对,第一反应自然会逃避。
可若知逃避无用,便会直直迎上去应对。
更不要提,如今,她可能已无法逃避。
“我一直有在怀疑你,对不起,”花灼听到脑海中提示阴德减二百的声音,同时,因人设ooc,她身体本就体力不支,现下,开始泛起难言的疼痛,花灼紧攥着掌心,定了定神,方才稳了声音继续道,
“在我的心里,你是一个有心机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无所不用其极,极善伪装,深不可测的人,”
花灼咽了下口水,竟听脑海内阴德又再次增加,她不禁忍着疼痛苦笑,“我如今也依旧这样想你,无论你之后在我眼前做了什么好事,我也依旧会这样想你,因为你本质,就是一个很坏很坏的人。”
“坏?”
梁善渊目光望着对面的锦被,他蜷缩着身子侧躺着,脸上,身上,都痛的厉害,他心存可笑,“我坏?”
“你自己可能永远不会觉得自己坏,也不会承认吧,毕竟当伪装成了习惯,你还会知道什么是好,什么是坏吗?”花灼呼出一口气,却忽然觉得可悲。
不知自己来历,死不掉,睡不着,吃不了饭,世人皆知自己将要何去何从,可他不知道。
“我只是觉得,梁善渊,我很怕你会回不了头。”
梁善渊指尖一顿。
他心觉可笑,一点点自拨步床上撑着身子坐起身,墨发若流水一般倾泻,落了满床,他背身坐着,似是缓了缓身子的疼痛,方才转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