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竟不知自己在她心目中成了这样只会一味偏袒他人,让她受尽委屈,苦楚往肚里咽的人。
“我指的错是,你打人的时候,也得要注意一点不要伤到自己,要不然我会心疼的,小时候我不是教过你,打人的时候怎么做到不伤到自己吗。要是打不过就来找我,我为你撑腰。”把人拉进马车里的裴珩打开暗格,从里取出一罐白玉药膏,习惯性拉过她的手置于掌心中为她涂抹药膏。
她因为握着木棍太用力,掌心破了一点儿皮。
主人都不曾在意的细小伤口,没有想到会被另一人放在心上。
直到掌心传来清凉的触感,鼻尖弥漫着淡淡的草木香,宋嘉荣才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蠢事。
虽说她小时候磕磕碰碰到,都是他帮忙上的药,但他们已不在是小时候了。
此时他们的距离太近了,近得她能数清他根根分明的纤长睫毛,温热地呼吸炽热的拂落在她肌肤上,泛起一阵颤栗。
不习惯他对自己那么亲密,还是二人同处一室的宋嘉荣下意识把手抽回,眼睛里透着质问的冰冷,“陛下,关于我身世的事,是不是你告诉的他们。”
她问出这句话时心里是不安的,惶恐的,害怕的,因为她怕,怕自己年少所爱一场皆成了笑话,也怕自己成为一场笑话。
闻言,裴珩为她涂抹药膏的指尖一顿,“我何时让你那么不信任了。”更恨的是自己变成了她所不相信的人。
“你让我怎么相信你,你把我最见不得人的秘密说给白若裳听的那一刻起,难道没有想过会失去我的信任!你明知道我有多抗拒我的身世,又有多害怕它会被人发现!”眼睛里涌现一层雾蒙蒙水意的宋嘉荣以为自己不在意的,可事实告诉她,她很在意,在意得要死!
裴珩皱起眉头,闪过一丝困顿的迷惑 “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