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出来了?”杜矜见清妩出来,将她拢在身边,伸出手臂给她挽。
“你呀,忙忘记时间了,我都饿了许久了,也不见你回来吃饭。”她双手抱住他的臂弯,美目流盼,像是含了一汪透彻的泉水,不经意间就跟撒娇一样。
杜矜立马就放下写药坊的纸笔,要跟着她回屋里去。
大娘们见他红透了的耳尖,又调笑他,“难怪说杜医师随时都将人藏在屋里,这般漂亮的小娘子,就是得看好啦。”
乡野妇人哪见过这般气质的女子,眼神齐刷刷的落在清妩身上。
好在她们打量的眼神中带着善意,并不会把人晾在空中让人觉得尴尬。
清妩面上还迎合着笑的时候,心里却陡然一滞。
她总觉得这话很是熟悉,仿佛是在哪里听过,可是她越是动脑子想,越是想不起来,脑海里甚至想起了冲锋时才会吹响的号角,激昂的回声在混乱的思绪里荡。
“怎么了?”杜矜见她撑住太阳穴,随意搭上她的手腕,没发现有什么异常。
清妩很快也缓过神来,觉得杜矜有些大题小做。
特别是这几天,他老是动不动就来把脉,好似生怕她出什么事一样。
她不以为意,觉得可能是天气转凉之后身体不适,“也许是刚刚在药房里煎药熏久了,头有点晕。”
近日她时常有这样的反应,刚刚那种程度的眩晕根本不值得她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