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天,杜矜熬了些调理心脏的补药,也不肯开一些安眠的药让她睡个好觉。
诶,清妩叹气,谁叫她现在的日子都是傍着杜矜赚钱才能活呢?受制于人的日子可真不好过。
她拿着小扇子控制锅炉的火候,听着前院的大娘和杜矜杜矜搭话。
最开始他们还聊的是这病那疼的正经话,后来都化身成了四处操心的长辈们,关心起杜矜的生活情况。
众人都知道杜矜是带着娘子一起来这小穷地方的,而且还跟着两个看起来很麻利的随从。
这样的行头一看就是身家不菲,可大娘们从未胡乱打听过两个人的从前,好似只是关心杜矜和他娘子两个人而已。
“杜医师和娘子的婚期是多久啊?我们都来捧个场呗。”
有些人说杜矜是几月前战乱中逃出来的,家中说得上话的人都死绝了,也没人主持婚仪,看着可怜极了。
再加上杜矜将小娘子藏的很好,她们都听说杜医师的房内藏着个羽化登仙的仙女,就是没有几个人见过真人。
“是呀,可不好随便拜了天地,那太委屈娘子了,到时候便叫上咱们村上的人一起,热热闹闹的多好。”
杜矜正在收拾药箱,眼看着就要招架不住无比热情的大娘们。
“下月去了。”清妩放下手里煎好的药盅,贴在门框上回答,吵吵嚷嚷的大娘们有了片刻的安静。
女子身段窈窕,慵懒地倚在远处,及腰的长发只用一根淡黄色的发带束起,许是在炉灶边待久了,脸蛋上沾上了些粗糙的灰碳,她抬起明亮的杏眸,素色的灰麻长裾也掩盖不了这张秀雅绝俗的倾世容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