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妩醒来并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事,只觉得腰腹异常难受,恶露排尽之后,她又在府中将养了大半年的时间。
刚能下地转悠时,就在主屋的书房内发现了熟悉的东西。
她气愤不已,抱着木匣子就回内室找人算账。
“你为何吃这个?”
木匣打开,里面躺着浑圆的黑药丸,扑鼻的浓香冲来,竟比当初在公主府给他吃的剂量更大。
裴慕辞正坐在桌案前,把熏干的茉莉花穿成串,偶尔想起时才一搭一搭的推着摇篮。
见清妩过来问罪,他也不慌不忙冲她招手,“来。”
他将花串戴在她手上,顺势将她拉在身边。
清妩嗅了嗅手腕上的清香,把匣子摆在桌案上,摊开,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个事情。
裴慕辞久久凝视着她,仿佛透过她的双眼,看到了那日她血崩后经历的种种。
他每每回忆起那时的惊险,都像是跌入了要失去她的恐惧里,所以事刚一平息,他就找杜矜要了这避子丸。
好在杜矜也认为清妩不宜再有孕,十分好说话的给他制了一份。
清妩瞪过去,撞进了浸满温柔笑意的黑目里,一时头晕目眩,自说自道:“我还想给嘉念生个妹妹呢,这样也有个伴。”
可这样的苦这样的痛,裴慕辞不愿她再受一回。
“我们俩陪她长大还不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