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莺手撑着额发,做最后的挣扎,“姑娘这样讲,不怕陛下生气的?”
“你怎么也说这这样的话。”清妩无趣的摇摇头。
就是因为她身边都是些裴慕辞的属下,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话,所以她才额外爱和徐莺嘀咕些,哪知连她都开始这样了。
“我记得你原本不怕裴元皙的啊?”反倒是阁里只有她一个人敢和裴慕辞面对面杵着。
“原来是壮着胆,再加上现在与当初身份更是不同了,哪里有不怕的道理。”徐莺这说的是实话,赤玉阁里的人每次都把她推出来,她也是硬着头皮上的。
“怕什么!你看他给我立那么多规矩,我不是照样在这快活。”清妩也是奇怪,她刚才分明点了那般多的碗盏,为何到现在都只送来了头份,余下的这么久都没影子?
裴慕辞踏入房门的这一刻,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紧促起来,所有情绪都压抑在眼底,汇成令人不敢直视的黑旋风暴。
他双唇紧抿,凌厉的目光只落在一处。
徐莺不做声,埋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。
“说啊!有何好怕的!”清妩觉得徐莺胆怯的样子倒是好笑,故意大声去调侃她。
裴慕辞终于听不下去了,指节在门框上扣出白色,终是没忍住跨进屋内,随即用力关上门。
“嘭”的一声,沉闷得像暴雨即至前雷闪。
清妩有所感应似的,也不敢回头,也不敢说话,慢慢撑起半个身子,想往徐莺那边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