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念想?若不是以为我坠下城楼绝无活路,恐怕舅父就是第一个不肯放过我的人吧?”
清妩抽出袖中的软剑,提握在手中。
父皇殉国的仇,她抓了祁域给裴慕辞做血鼎,而知雪替她赴死的仇,如今也找到债主了。
“狂妄!”秦将军倒退几步,身后响起“噌”的箭鸣。
一列箭雨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向清妩。
她刚翻折起身,另一波长箭堵住了她的后路。
射箭之人都灌注了几分内力,看起来并不是寻常的啰啰。
“我们准备的这份大礼,侄女还喜欢吗?”秦将军也是习武之人,拉弓挽箭的动作行云流水,俨然要将清妩置于死地,不给她留一丝退路。
软剑并不能及时挥开骤然而来的箭雨,不断有箭头没入泥地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清妩边挡边退,无形之间缓缓靠近秦将军。
年近不惑的他正值壮年,长年征战也让他看起来比同龄人更有精气神。
清妩骤时一凛!
车骑将军怎会在国破之时突然投敌?分明是早与敌军有所勾连。
十几年前镇国将军与皇亲造反攻城,尚为中郎将的秦将军哪来的一手消息提醒身为皇后的妹妹防范?又是哪来的那么多忠兵镇压叛乱?
除非是早有预谋,临时的分歧让他在中途反水了而已。
原来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想要那皇位的,从来都不止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