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承瑢无法装作听不见了:“殿帅找我何事?”
“不知,只叫您去一趟。”
“我不去了。”谢承瑢说,“我身无军职,不可长久于营中。殿帅若有事,到住处再找吧。”
小兵问:“节使住哪里?”
“殿帅不知道我住哪里?”
“他……他应该知道吧?”
谢承瑢笑笑:“那就让他来找我,我不见了。”
其实谢祥祯不知道他住哪,他单纯不想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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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承瑢禁足五日,又遇百官大起居。他到紫宸殿上朝,明明他什么话也没说,却被人再参了一本。
参他的是现任神策军左第一军都指挥使秦书枫,说他“回京不务正业,自由散漫”。
谢承瑢自己都觉得好笑,也没有反驳。
这自然是一件小事,李祐寅也没有在乎,糊弄几句就过去了。下朝时,他忽然想到秦书枫在朝上的弹劾,心中一动,问韦霜华说:“秦书枫以前同谢承瑢是不是有什么过节?”
韦霜华回忆半晌,说:“与谢节使倒没什么过节,不过是秦官人性子耿直,见事不惯爱出头。”
“是了,他确实是有这么一个毛病。”李祐寅回到崇政殿,跟边上王求恩说,“你叫谢承瑢到崇政殿一趟,等谢承瑢走了,你再叫秦书枫过来。”
李祐寅在崇政殿里等人,看见韦霜华研磨,随口一问:“唐娘子是在这几日要临盆么?”
“医官算了日子,大约是在这几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