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敛僵在原地,许久不能反应。他完完全全不知家里有甲胄,当是无稽之谈,立刻辩驳道:“回陛下,臣家中并无多余甲胄,父亲每一套都记录在册,绝不会多出一件!”
“到底有没有,抄检了,不就知道了?”杨荀说。
尚书左丞黄忠则怒斥道:“太尉之宅,亦是长公主之宅,岂有随便抄查之理?!”
“哼,我与谢管军既然敢当众弹劾,自有把握!太尉此时一言不发,一定心虚至极。我倒是要问问,”杨荀厉声问赵仕谋,“点检宅中到底有没有私藏甲胄?!”
黄忠则也呛道:“我想问问相公,问问谢节使,到底是从何处听来谣言,说太尉家中私藏过甲胄?”
谢祥祯说:“臣自有便宜之法。”
殿中百官面面相觑,随后,都默默将目光落在谢承瑢身上。
谢承瑢还瞠在那里,手心冒出一堆又一堆的汗。
“北四州丰兖齐迎之乱方才平定,边陲战事久久不息,如朝中还有此乱臣贼子,我大周危矣!”杨荀跪下大拜,“请陛下务必处置!”
李祐寅作为难的模样,他站起身来问道:“太尉,你作何解释呢?”
赵仕谋说:“臣确有一铠,为先帝所赠,武烈公徐公所穿之明光铠。”
杨荀质问道:“既是先帝所赠,太尉是否有凭证?既是徐武烈的明光铠,又有何人证明?”
殿中陷入寂静,赵仕谋久久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