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都等着看热闹,踮起脚的、扬起脖子的,比比皆是。
谢承瑢要站不稳了。他捏紧笏板,出列说:“陛下,既是先帝赠铠,自有记录;徐武烈的明光铠,也自有铠甲赠册。查清,自然了之。”
谢祥祯猛地抬起身。
谢承瑢又说:“太尉不会私藏甲胄。”
“谢承瑢,你闭嘴!”
“谢节使以为紫宸殿是给你训儿子的地方么?!”黄忠则也跪拜,声泪俱下,“陛下,太尉这些年忠心,是天下人都能看得见的!太尉是辅政之臣,是先帝所选,岂能是如此背信弃义之辈?”
赵敛、赵敬也跪拜,渐渐地,朝中跪了一半的人,文臣、武臣皆有。
李祐寅心中有些不悦,果然这些人都是赵仕谋的党羽。他走下台阶,凝视着赵仕谋的眼睛。
他根本读不出赵仕谋眼中深意。身为君上,竟猜不透臣下所想,驭不住他,这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呢。
李祐寅淡淡问:“太尉到底有没有私藏甲胄?”
赵仕谋说:“回陛下,不是私藏,是先帝所赐。”
“那就是真的有?”李祐寅好像是松了一口气,“那此甲胄可有凭证?手诏?口谕?兵部有没有文书?三省之中有没有文书?”
良久,赵仕谋才答:“俱无。”
“又如何能证明,那甲胄是徐武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