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仕谋佯问:“差谁?”
李祐寅倾身,一字一句说:“谢承瑢。”他再坐正,“少年将军,所向披靡。亲父子么,谢祥祯去了,谢承瑢岂能不去?现在他被你调去神策军,不能与擒虎军一起西征,谢祥祯一定急坏了。所以我替他向太尉借人。”
赵仕谋沉默了很久。
李祐寅在观察赵仕谋的神情,每一个细微表情都没放过。
“恕臣不能放人了。”赵仕谋躬身。
“为何?”
“官家有所不知,秦州虽不至要塞之地,却山高路险、重岩叠嶂,多山谷,伏兵于中,不易发现。山势之地,步军易战,而谢承瑢善马战,能使长枪,却未必能做步兵。况如今谢承瑢在神策军任职,如若将他随意调至擒虎军,又如何同神策军军士交待?擒虎军又有各自将领,他被调过来,处何位置?到时扰乱军心,贻误战机,可不好了。”
李祐寅大笑:“太尉啊,看你急的,竟在这里胡言乱语了。谢承瑢善使长枪不错,他天赋在此,习武这么多年,又怎么做不了步兵?况且他不是兵,他是将。将领调任也是常事,别人能调得,他有何不能?不会是因为谢承瑢太过优秀,太尉爱才,欲用之,才不准放他走吧?”
赵仕谋也顺着李祐寅的话说:“是臣自私了。”
李祐寅挥手:“罢了,就让他留在京师吧。战场凶险,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?我也不想失去这样一个天赋异禀的将才。不过太尉,我可要提醒你,谢承瑢到底姓谢,那是谢祥祯的儿子,你对他再好,他也不会认你做父的。你说对吗?”
赵仕谋点头说:“官家说得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