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怀颂实在是忍不住笑了。李祐寅没有问她在笑什么,她也不想回答。庭议完了,她没有多留一刻,很快就走了。
其他官人也要走了,但李祐寅特意留下了赵仕谋:“太尉请坐,我还有事想与太尉商议。”
崇政殿的炭火快要烧尽了,有小黄门过来换炭,李祐寅与赵仕谋就在旁边盯着看。
换炭的内侍年纪很小,瞧着只有十三四岁。李祐寅忽然温柔地问他:“求恩,炭烫么?”
王求恩恭敬说:“回官家,不烫。”
“回头去你师父那里领赏,晚上多吃些,长长个子。”李祐寅伸手,放了一盏手炉在韦霜华手中,“送过去给他。今年冬天冷,求恩不要着凉了。”
“多谢官家。”王求恩换好了炭,抱着温暖的手炉和一大盆滚烫的炭灰退下了。
李祐寅问赵仕谋:“太尉猜这孩子多大?”
“十四?”
“不错。”李祐寅道,“他是十岁入的宫,我记得格外清楚。”
赵仕谋说:“官家仁爱,把这些事情记得很清楚。”
“我当然记得。十四岁,谢承瑢出征延州时也是十四岁,一眨眼,他都十八了。我若记得不错,你家二郎也十八了吧?”
“是十八了,官家还记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