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我无关?”谢忘琮坐在榻沿,“一个是爹爹,一个是弟弟,我们是一家人!家中不合,你要我怎么不放心上?”
谢承瑢觉得很讽刺:“一家人?你要我认那个薄情寡义的人做一家人吗?我做不到,你也别指望我做。”
“谢昭然!”谢忘琮气得倒吸气,“你忘了阿娘临终前怎么和你说的了?你连她的话都不要听了?!你教唆人在背后议论爹爹,这就是大逆不道!你要是让爹爹反应过来,让其他人反应过来,怎么办!”
谢承瑢仰起头说:“怎么办?还能怎么办,只要阿姐把耳朵捂起来、眼睛闭起来,不就能装作不知道了吗?我不想逆来顺受,我看不惯爹爹那般对我,我做什么,也从来都不需要旁人指手画脚。你要怪我,那就怪吧,反正话已经说了,事已经做了。”
谢忘琮无言了,手还放在谢承瑢的枕上。良久,她才叹了一回气:“回头我叫人给你送点吃的来,你偷偷吃了。”
“我不吃。”
“别犟!”
谢承瑢烦得再次捂起耳朵:“你别管我了,我说了我不想吃。”
“你和爹爹一样倔。从早晨你就没吃什么,再饿几顿,那不是……”
谢承瑢打断她:“饿死就饿死吧,我死了,爹不就开心了?”
谢忘琮生气地说:“昭然,你怎么说这样的话!”
谢承瑢不喜欢听说教,马上闭上眼:“我困了,你快走。”
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谢忘琮说再多都无用,索性起身,不跟他置气:“那你睡吧,回头夜里,我再找人来给你换药。”
“我不要,别管我。”谢承瑢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