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昭然,你怎么样了?”谢忘琮关心地问。
“没事,只是小伤而已。”谢承瑢掀起帘子,“外头风大,你不要站在风口了。”
“我还在乎什么秋风呢,见你没事就好了。”谢忘琮望着谢承瑢的背影,心里难受得说不出话来。她环顾四周,见周围无人了,才随谢承瑢进去。刚踏进门一步,就问道,“昭然,韩将军那番话,是你教他说的么?”
“什么话?”
“说爹爹刻薄,说没有父子情,是你教他说与旁人听的么?”
谢承瑢怔了一下,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,没有回答。
谢忘琮将他推到里面去,满眼疑虑迫切:“你不说话,那便是默认了?昭然,军中谣言是你叫人故意散播的?你知道这样会伤了爹爹的心么?”
帐中浓郁的药味扑面,辣红了谢忘琮的眼睛。她用力闭上,随后睁开,还是看见谢承瑢淡漠的神色。
“你若是来怪罪我的,那你可以走了。”谢承瑢说。
“昭然,你和爹爹怄气,何至于此?你知道他最怕什么的,教别人说这样的话,岂不是……昭然,你这是在诛爹爹的心。”
谢承瑢的后背非常疼,稍微说话都能扯到伤口。他不想浪费口舌与阿姐争论父亲的事情,可心中郁结实在难解。
他抒了一口长气,反问:“难道不是实话么?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流言的话,不是谣言。”谢承瑢爬上榻,还卧在榻上,“他们说的都是事实,难道事实还不准人说了?而且这是我和爹爹的事,跟你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