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谢承瑢莞尔,“你把什么都写在脸上了,不也算是‘我心昭然’吗?”
练完之后回去,谢承瑢又和程庭颐相伴走了。
夕阳落山,霞光闪眼。赵敛百般不适,暗自抱怨道:原来太阳也是会看人的,只要谢承瑢在,就和蔼;谢承瑢不在,立刻就要毒辣,都快下山了,还不忘刺一番他的眼睛。
“真晒。”赵敛说。
**
第一日赛程完毕,士卒们各回帐休息,殿前司营看客也散了。
赵敛没走,他欲试马,与父亲到马厩寻一匹烈的来试。
这些马都是白日里被驭的战马,疲惫一日,吃草都狼吞虎咽。一排望去,第一匹是谢忘琮抽中的骝马,远处看不觉如何,近处而望,马肌发达,眼神深邃,英俊非凡。
马都如此!
“这匹骝马很有脾气。”赵仕谋道,“只有它挑人,没有人挑它。它若喜欢,求着人驯;它若不喜,绝不会多行一里。”
“看来是它挑中了谢小将军?”赵敛觉得新奇,“既有心属,我就不驳马意了。那匹摔了人的马呢?”
“那是新进的马,才来两个月。你驾驭不来。”
赵敛不服气:“我还没看,你就说我不行,是不是太小瞧我了。”
赵仕谋大笑:“那就瞧瞧?”
二人走到那匹马前,果真是一眼就相中。
旁的马都在吃草,兴许是饿急,吃得粮草乱喷。唯独这匹白马,毛色发亮,肌壮姿雄。它站着优雅,吃草也优雅,偶尔扬颈,整理微乱的马鬃,可谓是马中潘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