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便是了,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
谢有棠道:“前几日,我在兵部找御龙直的兵籍,见到了崔大官人。他请我吃了酒,还送我好些礼物,我没敢收。”
谢承瑢觉得有些蹊跷,问道:“他找你还说了什么话?”
“就和我说些好话,问我有没有成婚,家里如何。他不知道叔叔认了我,也不知道我向着爹爹,反复和我说宋将军的事儿,我不爱听。”
谢承瑢坐直了:“他不会无缘无故问你的,兴许是来套你话,又兴许是来讨好你。”
“他叫我改日去他家里坐坐,我心中不愿,但也只能嘴上答应。”
“也许他还会来找你,若有什么事儿,你记得及时回来和你叔叔说。”
“好。”话没说完,谢有棠就看见窗外站着赵敛,脸蓦地一白,喊道,“叔叔。”
赵敛板着脸,颇有些不悦:“是练枪还是谈天呢?”
“练枪练枪。”谢有棠噌得站起来,二话不说跑出屋,又到院子里练功去了。
谢承瑢替谢有棠辩解说:“我看他身上青一块肿一块,所以叫他过来涂药,不是他乱晃。”
“我没怪他乱晃。”赵敛把头上的官帽摘下来了,从窗子递给了谢承瑢,转而成笑眼,“吃过饭了没?”
“吃了。”谢承瑢抱着他的官帽,责怪说,“你为什么揍他?练不好就练不好了,明日不就能好了?你把他揍的,青一块紫一块。”
赵敛哼了一声:“你舍不得了?我没揍他,不过是比试时蹭到罢了。以前我和周将军比试,不也是青一块紫一块?也没见你心疼过。”
“你怎么连小孩儿的醋都吃,我什么时候没心疼过你?”
“可别说了。”赵敛没好气地从正门进来,褪下革带,问,“谢有棠告诉你什么了?把朝里的事告诉你了,你又要替我担心了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