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看出来我心情不好?”
“脸这么黑,还能是心情好吗?”谢承瑢用手指头挑起赵敛唇角,要他笑一笑,“这就好看了。”
赵敛低头笑了两声,和谢承瑢同坐在美人靠上:“还不是因为唐任的案子?没上朝前,林珣就来和我说,让我写一封札子给官家,弹劾秦书枫,讨兵权。”
谢承瑢嫌弃道:“这么急,再怎么弹劾秦书枫,也不该是你来做。同为步军司管军,当要避嫌。”
“你瞧吧,这才是有脑子的人能想明白的道理。林珣急死了,非要我现在就拿到步军司的兵柄,我当然没同意。于是过了几天,又叫陈复来督促我,把步军司的事儿一股脑全说了,要我插手。”赵敛越说越恼,偏过头来咬谢承瑢的侧颈,吮出花来了。
谢承瑢无奈说:“你心情不好,也不耽误你亲我?”
“我心情再不好,也不会耽误爱你的。”赵敛说。
谢承瑢无话可说了:“家里有饭菜,你要是饿了,就吃点儿吧。”
赵敛没心思吃饭,枕在谢承瑢肩上:“我一面想避嫌,一面又想亲自查清楚。陈复和我说,这事关乎到珗州那些可怜的小唱,我总觉得我不能坐视不管的。”
他将陈复今日说的事儿都告诉谢承瑢了,谢承瑢听完思忖许久,说:“白玉馆,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。出了这样的事,若只是一笔带过、不了了之,那些娘子们怎么办呢。”
赵敛知道谢承瑢为什么会如此共情,这也是他犹豫着要不要掺合进去的原因。他说:“贩卖将脱籍的娼.妓,是钻了律法的空子。真要追究,白玉馆无责,只能是买家有罪。那些小唱被卖到外面去,不知道要再吃多少苦、受多少难了。”
“二哥,”谢承瑢抚上赵敛的手,“要么,你去查查看吧。只查案,不讲兵权,官家也不会疑心什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