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敛根本没想,直接说:“不知道。”
陈复受窘,脸上的笑都僵了。他左望一眼、又望一眼,说:“那下官在步军司等节使,节使什么时候有空,下官就什么时候来见。”
陈复果然在步军司等了赵敛一天。他是在步军司衙门里等的,看不清校场里的兵,却能听见校场震天的练兵声。他从衙门的窗户往下看,校场外的空地蹲了不少人,应是在受罚。
步军司出了这么大案子,官家已经有些不信秦书枫了,也将原来秦书枫全权掌管的步军司公事移交部分给了赵敛。赵敛当然不会放过机会,练兵、募兵,这是一样不能少的。
陈复知道赵敛是什么样的人,他有绝对的威慑力,学堂如此,军营里亦如此。
“我为何总是碰到他。”陈复惶恐不安,直流冷汗,“我可不能再栽在他的手上了。”
等到傍晚,步军司将士们下训了,赵敛才慢悠悠地过来。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,个子挺高,身板也壮,有些许富贵样。
陈复不认识这个人,赵敛也没想着引见,三个人尴尬地站了一会儿,没人说话。
良久,陈复才问:“节使事情都忙完了?”
“今日事已经忙完了。”赵敛绕过陈复,坐在案前,“寺正来找我,是为私事?”
“是私事,也是公事。”陈复拱手,“有关步军司的案子,我不得不打起精神。现在案子已经查得差不多了,就是有些话,我不敢往罪状上写,也不敢和旁人说。旁人我都信不过,节使与我是同窗,我也只能告诉你了。”
赵敛凝视陈复。他就知道林珣是决不会让他闲下来的,这不就主动来给他找事了?他无法,只得叫一边谢有棠说:“你去外面背书,门关紧,一会儿我来问你。”接着便来听陈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