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适成冤得直冒冷汗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?!延州城,大牢,你那么熟悉!是不是你点的火?是不是你!”
“我怎么可能点火?”
崔伯钧指着延州其他文官:“那就是你们,你们要把他烧死!”
那些文官如见恶畜,纷纷要逃走,哪有人敢答他的话。
刘宜成沉默许久,他悄然端量赵敛的反应,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,确实不像有假。但他们分明没有点火,是谁烧了大牢呢?难不成是死人自己烧的?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风吹凉了火场,赵敛不敢看那具烧成炭的尸体,只有蹲在边上大哭。他的泪是真的,为救人被火烧的伤也是真的。
“你么还有什么好说?崔伯钧,你他妈到底还有什么话好说!”
崔伯钧脱口而出:“这难道还是我放的火?”
“这难道不是你放的?你这么想让他死,难道还不是你放的!你对他用刑不够,还要放火烧他!崔伯钧,他的罪还没有定,你就蓄意要谋害他!你是何居心!”
“我……”崔伯钧哑口无言,他已经不知道如何辩白,只能说,“总之我就是没有!”
赵敛冷笑两声:“杀人偿命,你有心杀他,是不是要给他偿命!放火与杀人同罪,你是犯死罪!”他突然抽出边上小兵的长刀,“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!”
崔伯钧瞪圆了眼,也要抽刀打架,可谁知赵敛竟软了手腕,练刀都没能拿稳。
“他没了,他没了。”
崔伯钧看见赵敛流下的眼泪,恍惚地,让他想起了三娘和爹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