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适成听罢,去问边上奄奄一息的贺近霖:“贺近霖,有没有此事?”
贺近霖答不上话,只有呻吟。
堂中安静,两边听审的文武官员有些坐不住,尤其是赵敛,他几度低头拨弄指环,偶抬眼,恰与高适成撞对目光。
高适成咳了一声,一直揪着问怯阵不前一罪,始终不敢提余二。
刘宜成和崔伯钧听了两刻,蹙起眉头来,直接打断他:“难道谢承瑢的罪过,就只有这一条吗?高大官人,原先他们搜集的谢承瑢的罪证,可远不止这一条!”
“这……”高适成为难起来,“总……总是一条一条地问。”
崔伯钧猛地站起身来,高声道:“我且问你,是怯阵避敌罪过大,还是通敌叛国、意图谋反的罪过大?!”
高适成答:“自然是后者。”
“那你又为何避重就轻?”崔伯钧走到堂中,行至谢承瑢面前,说,“你是否在大战之前同金宗烈见过面?我有人证,你若撒谎,将来证词俱不可信!”
谢承瑢说:“有见过。”
“你同金宗烈见面,说过什么话?做过什么事?”
谢承瑢从容说:“没说过什么话,也没做过什么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