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!”瑶前拦住赵敛,“你敢做反臣,谢同虚敢吗?你做反臣,你以为谢同虚还能好好活着?”
赵敛被问住了,他突然愧疚起来,因为现在他竟然都不知道该如何做了。
“先让传令兵去探路,有什么事,我们到时候再说!”瑶前按住赵敛的肩膀,“二哥,你和谢同虚的名声和前途,都不能断送在这上面。”
均州又要飘雪,赵敛站在外面看列阵以待的将士们,脑子都揪成一团。
谢承瑢一定不会同意他随意出战,更不可能向他求援。赵敛在“理智”与“情感”之间反复挣扎,眼下他没有既保全自己、又保全谢昭的法子。总要牺牲一个,只要谢昭能活,他可以被牺牲。
他揉佛珠,反正传令兵已经出去了,等回来,就算昭昭不准他出兵,他也要出兵。只需要找个借口开拔就好,只需要找个借口。
赵敛的手已经开始抖了,他口中冒出白气,冰晶凝在他的鬓发。
“等着我。”
他等了五天。
这五日是真的度日如年,他翘首等着昭昭的消息,亲眼见帐子门口的雪被清、再堆。他的氅衣日日披雪,他的鬓发沾了白,像是老叟。
他猜到谢承瑢不会同意他去延州,可没想到,谢承瑢竟然狠心到连他派去的传令兵都不见。
“都部署,我没见到谢将军,只见到了他身边的彭将军。”
“彭六?他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