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,我打听到了!”瑶前冲进帐子,“我探到谢同虚在哪里了。”
“在哪?”
“在北和,他当是背靠木山,前面有一块平地。”
赵敛坐在椅子上,手一直转着佛珠:“延州下这么大雪,他又被困,撑不了几天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要开拔吗?”瑶前没等赵敛回答,先强调说,“二哥,你要想清楚,出了均州的门,是增援还是叛逆,全看官家怎么说了。”
赵敛缓缓抬眼:“叛逆?”
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,隐隐约约看到门口明亮的火把,又或是延州的雪。
“二哥,阿郎说过,我们赵家不再做反臣了。”瑶前说。
赵敛闭上眼:“别说话了。”
军营里格外安静,有时候赵敛都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巡逻声。他低头一颗一颗地转佛珠,晶莹的珠子上甚至能照出淡淡的人影。
“谢同虚不会向我求援的。”他说。
瑶前知道赵敛在想什么:“除非延州传信,请求官家调兵,不然我们等到哪天呢?二哥,官家又怎么会让你出均州呢。”
赵敛不再拨弄佛珠了,他站起身,几步就掀开帐帘:“我实在是管不了这么多了。我能做反臣,但谢同虚不能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