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……谢管军……”
谢承瑢大步上前,捡起地上的信,有些恼怒:“谁叫你进来的?”
贺近霖把手背在后面,不敢直视谢承瑢的眼睛:“我……我进来给管军送东西。”
“我已经都弄好了,回头直接送你这儿……”彭六才从外头拐进来,见贺近霖也在,疑惑道,“怎么回事?贺近霖,你为什么在这里?”
贺近霖耳朵红得要滴血,他羞愧地低下头去:“对不起,对不起!”
谢承瑢不听他的道歉,把信看了好几遍,确保没有损坏,这才说:“我知道你被封都虞候了,但也不是做了管军就可以私闯我的帐子。”
“是,是。是我错了。”
“你出去吧,下回不要来了。”
贺近霖得了宽恕,使劲鞠了几躬,转身就奔出去了。
彭六如云里雾里地进来,见谢承瑢一直在看信,问道:“坏了?”
“没坏。他看了信,肯定知道什么了。”谢承瑢有些不安,“你跟着他回去,仔细敲打一下他。”
“是。”
贺近霖发疯似的跑出管军帐群,躲到殿前司马房里去。
他觉得渴,咽了好几次唾沫都得不到缓解。
“怎么可能呢?”他一直喃喃。
谢同虚绝对不是那样的人,他绝对不会和赵敛私通,也绝对不会委身于一个男人!贺近霖完完全全不敢信,可是方才一切还历历在目,谢承瑢明明就是很在乎那封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