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烟哼道:“爹爹嫌我话多?是谁又问我怎么只写满两张信纸?”
虞轼背手叹道:“自家女儿往日送信过来, 都是厚厚一叠, 忽然只有薄薄两张, 谁不担心呢?”
她就是有很多话想和在意之人分享,她也没办法的!
那次写的很少,还是因为被人笑话字写得不好,她多临了字帖, 累得抬不起手, 才随意写了一点。
谢兰辞的字就比她好看很多。不过他不管和谁比, 都是更好的那一个。
不过,这个不是她从旁人口中听到的。
年后谢兰辞因事出京,十来日给她写了三封信,她手中无事,来来回回看了许多次。
好像知道她在家中无聊,一次比一次长。
第三封信里还提到二月初四也是个吉日,但她父亲归家不久,日子太早于情于理都不合适。
他们的婚期定在二月廿三,他这样写,显得有些,迫不及待……
虞烟把这行字反复看了几遍,心跳渐渐变快。
他这趟出行没有日夜兼程地赶路,信中若有不妥,他是能改掉重写的。
但还是让她看到了。
虞烟舒了口气,拍了拍发烫的脸颊。
宫里和镇国公府都谴了人来帮忙,虞烟还是没有多少需要操心的,但毕竟是她自己的婚事,难免上心,真要她闲坐着玩乐,她也静不下心。
二房看起来很是清贫,虞烟和虞峣在家的吃穿用度只算平常,虞轼知道家里靠不住,又担忧虞烟被人盯上,在她年幼时便做了准备,在青州和其他几个地方攒了些家业。
虞烟拿到嫁妆单子,吓了一跳。
虞轼:“武馆里你几位叔叔,都承了你娘的恩情,我不在的时候,他们能照看一点。隔一段日子他们就要离开京城做事,得了银钱便给你添些嫁妆。”
虞烟眨了眨眼,虞轼敲了下她额头:“想什么呢,又不是打打杀杀,押送财宝,进山寻药,都是高手才能接下这些差事。当然,有人着实可恨,也杀了几个恶人。”
虞烟揉揉额头,“还敲呢,会变笨的。”
虞轼狐疑地看着她,他真下了重手不成?
虞轼叹了口气,他常年在外,感觉女儿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,转眼间就这般大了。
摇摇头,虞轼负手离开。
虞烟看他走远,扬声道:“别忘了吃药。”
虞轼觉得她这脑子还是挺灵光的,这药三天吃一次,苦的要命,她就是一次不落的提醒。
二月廿三是个晴朗的好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