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身后是一列婢女,行止有度,穿戴不凡,气度出挑。
管事笑意盈盈:“小人领命,特来答谢。五小姐可在府中?”
虞老夫人面容微僵:“不巧。小五才出门不久。”
管事止住虞老夫人差人去拦的动作,道:“今日小人前来,是表谢意,不好再刻意打扰小姐。”
而后便令婢女将谢礼往虞烟院中送去。
探问之下,虞老夫人觉出国公府对这事的看中,面上喜色愈浓,先时对虞烟的一点不满随之烟消云散。
管事没能把话带到,眉心微蹙,但暗暗记下了虞家众人的表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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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值多事之秋,虞烟哪都不敢去,若听到旁人当面议论自己,也怪尴尬的,而且她装傻充愣还有几分擅长,当面驳斥旁人,是从来没有的。
虞峣见虞烟来接自己下学,没有丝毫喜色,神色疲惫,哪怕登上马车,也把车帘拉得紧紧的,绝不让远处的同窗看到她的一根头发。
虞峣敲了敲车壁,向车夫吩咐道:“去武馆。”
虞烟狐疑地打量兄长,好奇道:“你和人打架了?”
虞峣头脑发胀,这两日备受折磨,叹了口气:“隔墙有耳,我有话要问你。”
到了武馆,虞烟蔫头耷脑跟在兄长身后,入了后院,落座后老老实实坐着,只等虞峣开口。
不成想虞峣接连叹气,随后又把茶水喝成借酒消愁的架势,好一会儿,才听他发问:“谢兰辞是如何安排的?”
果然还是哥哥了解自己,知道靠她去瞒天过海是指望不上的。
虞烟松了口气:“让我说一半瞒一半。”
虞峣哼了声:“你倒是听他的话,对他很放心的样子。”
虞烟小声道:“事实如此,我也没有旁的办法。”思忖半刻,又道,“哥哥你少说两句,我还得找他帮忙呢。”
虞峣很难冷静下来,看到自己未嫁的妹妹和男子同穿婚服,谁能安之若素。
闻言,他很不是滋味,道:“帮什么忙?”
虞烟把自己的打算说了。
虞峣瞬间坐直了身子,神色微变。看来他谢兰辞还真是个正人君子。
门扉被人轻轻叩动,青柚在门外道:“姑娘。世子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