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兰辞看着方英眸中的惊疑之色,平静道:“你留在这里,耐心候着便是。”
方英脸色微白,扯唇笑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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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中上香的女眷缩成一团,时不时派丫鬟到门口打听消息。
吴月然脖颈酸痛难忍,先前官兵鱼涌而入,丫鬟把她从蒲团上拉起,又牵扯到痛处,此时脸色十分难看。
吴月然一手揉着脖子,侧眸看向丫鬟:“外面怎么安静了。来的是哪位大人?”
丫鬟刚打听完,答道:“谢世子和江大人。二位带的这些人办事利落,约莫再有一会儿,守着殿门的人就撤了。”
吴月然咬了咬牙。
她昨日就不该好奇虞翎为何受罚,虞烟那院子恐怕风水不好,与她八字不合。
她昨日一去,夜里就做了恶鬼索命的梦,吓得她浑身是汗,清早收拾一番,就来了白云寺,想让大师驱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。
吴月然又问:“你没瞧错,真是她?”
丫鬟点头:“是虞五姑娘,奴婢认得的。”
吴月然唇角微勾。
上香遇到官兵搜人,她是有些倒霉,但好歹在干净的大殿里等着。
虞烟待的茶棚,人来人往,和许多不三不四的人挤在一起,还不如她呢。
只开心了一瞬,不知牵扯到何处,脖子又疼起来,吴月然皱着脸痛呼一声,几欲落泪。
心中暗自后悔。她幸灾乐祸做什么。
两年前找的那位大师交代,说要多行善举才能百邪不侵。
思及此,吴月然叹了口气:“你去看看。能不能把她叫到这来。”
丫鬟领命而去,探看一番,匆匆跑回来:“不行。先前还好好的,就刚才,茶棚那里又多了些人手,连世子身边的侍卫也在。”
吴月然一惊。居然盯得这般紧?
吴月然喃喃道:“我有心无力。这可不能怪我。”
昨日看谢家那位老妈妈对虞烟客客气气,还以为是和国公府有了交情。
如今看来,不过如此。
谢世子是许多女子的春闺梦里人,可吴月然听父兄说过,他有政务在身时,不是好招惹的主。年纪轻轻便政绩斐然,堪称翘楚。
虞烟胆子那般小,平日所见的男子都对她和颜悦色,殷勤得很,没见过这等场面。
谢世子威严迫人,又不假辞色。她可能会被这架势吓坏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