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……”薛鸿远的年纪也不小了,被方才那一眼吓得不轻,说话结结巴巴的。“你是……”
“嘘——”他抬手对薛鸿远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轻声告诉对方。“我是新帝晏淮清的皇后,不是其他任何人,你记住 。
“倘若记不住也没关系,有的是方法,让你说不出口、不用记。
“但我相信我们的薛太医是个聪明人。”
薛鸿远瞪大了眼睛,哆哆嗦嗦地闭上了嘴,大气儿也不敢喘地看着他。
这模样让李浔满意。
他安抚性地笑了一下,对着薛鸿远招招手。“来吧太医,给陛下把脉看看,写个方子。”
胆子是险些被吓破了,但医术还在,诊了会儿脉就看出是什么毛病。
“陛下今日操劳过度、忧心过多,加之受了些寒,才会发热,万幸并无大碍。”薛鸿远抹了一把额上的汗,“待老臣写个方子,喝几帖就能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说及此,李浔蹙了下眉。“他的身子总是如此弱的,待病好了,是得养养。”
薛鸿远没看他,也没有应他的话,犹犹豫豫地告退。
李浔也没留人,只是在人走之前又补了一句。“我相信薛太医知道,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。”
“诶诶,诶。”薛鸿远一边应一边抬腿小跑出东暖阁,细碎的雨沾在了身上也没有管。
“去准备些蜜饯来。”看人走了,李浔就对站在门外檐下的小玉和小兰说。“只管找甜的,糖香气浓些的。”